“你今日敢来长公主府门前闹事,攀诬贵胄,扰乱宴会,已是大不敬之罪!
你以为抱着许家大腿,拿着未出世的孩子做筹码,就能逼我就范?”
玉蕊被周颂宜那冰冷的目光刺得一哆嗦,但强烈的求生欲和一丝不甘的嫉妒,让她在做最后挣扎。
她手脚并用地爬向周颂宜,试图去抓她的裙角,声音带着哭腔,却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与挑衅:
“小姐!小姐!奴婢知道错了!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看在奴婢曾经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,饶了奴婢这一次吧!”
她抬起泪眼,刻意让自己的腹部更加显眼,语气变得怪异,带着点回忆往事的甜蜜与委屈。
“小姐,您不知道。在北境的时候,世子爷他待奴婢是极好的。
他说奴婢温柔懂事,比很多人都更懂得体谅他。
他说等回了京,就会好好安置奴婢,我们……我们也是情投意合,一时情不自禁才有了这个孩子啊!
小姐,您曾经那么喜欢世子爷,一定能理解奴婢的,对不对?您就成全了我们吧!”
她这番话,看似哀求,实则是想在众人面前坐实她与许津南的情意,更是暗戳戳地提醒周颂宜,你曾经痴迷的男人,爱的是我!
想看到周颂宜因嫉妒而失态,因旧情而心软。
然而,周颂宜只是微微后退半步,避开了她沾满尘土的手,裙裾纹丝未动。
她看着玉蕊那拙劣的表演,眼中连最后一丝波动都消失了,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恶心与鄙夷。
“情投意合?情不自禁?”
周颂宜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。
“玉蕊,到了此刻,你还在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。
你当真以为,我还会在意你与许津南那点龌龊事吗?”
她环视四周,将玉蕊那点隐秘的炫耀彻底摊开在阳光下,声音清晰无比,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
“你口口声声往日情分?那我问你,你是何时与许津南情投意合的?
是在我生死不明,尸骨未寒之际?
还是更早,在我还愚蠢地信任你,将你带在身边之时,你就早已存了攀附之心,暗通款曲?”
“你妄图用这孩子来绑架周家,可你忘了,正是你这情不自禁珠胎暗结的时机,正是在北境,在我周颂宜名义上还活着,还是他许津南未婚妻的时候!
你这不叫情投意合,你这叫卖主求荣,无耻之尤!”
“哗!”
周颂宜这番话,如同惊雷,彻底揭开了最后的遮羞布!
所有人都明白了!
原来玉蕊和许世子早就勾搭上了,而且是在周颂宜还没“死”的时候,甚至在北境那种地方就搞出了孩子!
难怪周家要毅然退婚!这哪个高门大户能忍受未来的女婿在婚前就弄出个怀了孕的外室?
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许家母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许夫人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玉蕊这蠢货,不仅没刺激到周颂宜,反而把许家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了下来!
玉蕊彻底慌了,她没想到周颂宜如此冷静,不仅不生气,反而将她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。
她徒劳地试图挽回,声音带着真正的恐慌:“不是的!小姐,您别听别人乱说!
奴婢对您一直是忠心的啊!
以前您喜欢世子爷,奴婢还帮您出主意,帮您传信,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”
“闭嘴!” 周颂宜厉声打断她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厌恶。
“别再提什么忠心,提什么以前!你每提一次,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!
你的出主意,就是撺掇我做尽蠢事,成为全京城的笑柄!
你的传信,就是为你自己铺路搭桥!
你的功劳,就是在我背后捅上最深的一刀!
玉蕊,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,你我之间,早已恩断义绝,只有你欠周家的债!”
玉蕊被骂得哑口无言,瘫在地上,如同一条离水的鱼,只剩下绝望的喘息。
周颂宜不再看她,猛地抬头,再次看向长公主,深深一礼,语气斩钉截铁:
“殿下明鉴!此婢女玉蕊,卖主求荣,背主私通在先,今日又胆大包天,惊扰凤驾,污蔑朝廷命官家眷,其心可诛,其行可鄙!
若纵容此等刁奴,日后各家后宅何以安宁?朝廷法度何以彰显?
臣女恳请殿下,将此人移交大理寺,依律严惩,以正视听,以儆效尤!”
“移交大理寺?”
此话一出,满场皆惊!
谁都没想到,周颂宜不仅丝毫不退让,反而直接将事情捅到了最高层面!
这不是内宅争斗了,这是要上升至国法审判!
玉蕊彻底傻了,她以为最多是被斥责、被驱赶,没想到周颂宜竟如此狠绝,要将她送官!
她吓得魂飞魄散,连哭都忘了。
许家母女也惊呆了,她们本想逼周家就范,没想到反被周颂宜将了一军!
若玉蕊真被送入大理寺,严刑拷打之下,谁知道她会吐出什么关于许津南、关于许家的事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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