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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335章 只收钱不写收条

天色未亮,户部司库参军的官帽都跑歪了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名录司。

“韩大司录!账……账对不上了!”

冰冷的晨风灌入议事厅,韩昭刚批完一份文书,闻言抬起头,目光如霜。

“说清楚。”

“国库……国库今早核验,凭空少了一笔钱!”参军抖着手递上账目,“数额不大,三千二百一十七文,可……可户部上下,没有任何对应的支取记录!就像是……钱自己长了脚,从库里跑了!”

韩昭接过账册,一眼就看到了那笔诡异的支出。

时间,恰好是昨日系统重启,第一批“织魂补遗”名单录入完毕的瞬间。

金额,不多不少,正是补遗名单上三千二百一十七个亡魂,按谢扶光“一魂一文”的规矩,结算出的总价。

她的指尖瞬间冰凉。

她立刻命人调来昨夜与户部交接的所有凭证,上百份文书翻遍,最终,在一本厚厚的卷宗夹层里,找到了一张纸。

一张完全空白的宣纸。

韩昭将它抽出来,入手却触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。

她将纸片凑到烛火旁,微光之下,一行极细的金线绣痕缓缓浮现,正是谢扶光留在布偶背后的那句话:“自此以后,每新增一名,自动扣除一文钱,存入‘织魂基金’。”

烛火一晃,金线隐去,纸片又恢复了空白,仿佛一切只是幻觉。

可国库里实实在在少了的钱,提醒着她这不是梦。

韩昭攥紧了那张纸片,对身边的亲信低声下令:“封存此物,列为最高机密。”

随即,她转向窗外,天际的鱼肚白映着她沉静却暗流汹涌的脸。

她召来了钦天监副使赵砚。

“她没走。”韩昭将那张诡异的白纸推到他面前,“她把自己,写进了大周的账本里。”

与此同时,城南裴府。

新丧的白幡在寒风中无力地招展。

御史中丞裴文澜的弟弟,刑部笔吏裴明远,正跪在兄长的灵堂前,将一卷卷家传的文书投入火盆。

火光映着他阴郁扭曲的脸,眼中淬着毒。

他烧掉了所有书画、田契、族谱,唯独留下了一份用油布包裹的抄件。

展开来,是一份奏疏的底稿,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,正是他父亲,二十年前弹劾织魂一族的亲笔。

而在奏疏的末尾,有一行龙飞凤舞的朱红批语,仿佛带着血腥气:

“此案勿究,卷即焚。”

落款,是先帝的私印。

裴明远死死盯着那八个字,指节捏得发白。

他父亲是奉旨行事,他兄长是为了维护皇室颜面,可到头来,裴家却成了谢扶光那妖女复仇的第一个祭品。

“谢扶光……”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,声音嘶哑如破旧的风箱,“你毁了我裴家,我也要毁了你最得意的东西。”

他不是修士,不懂法术。

但他懂这世上最阴毒的东西——人心与笔墨。

身为刑部笔吏,天下冤案卷宗皆过他手。

他阴沉地笑了起来,将那份朱批抄件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,转身走入刑部深不见底的档案库。

他挑了三起早已尘封的边镇冤案,手法隐蔽地篡改了原始供词中的几个关键字。

一个“未曾”,改成“亲眼”。

一个“五人”,改成“五十人”。

一个地名,从“渡口”移到了三十里外的“山隘”。

改动极小,却足以让整个案情逻辑链彻底断裂。

随后,他盖上刑部勘验的官印,将这三份淬了毒的卷宗,依流程送往名-录司。

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,这所谓神圣的“织魂补遗”,不过是个会闹笑话的草台班子!

当夜,名录司地窖。

赵砚正对着“影录镜”校准数据,忽然,角落里传来一阵密集的“咯咯”声。

他猛地回头,只见那七十二只作为系统核心的主控布偶,竟集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它们那用黑曜石做成的眼珠里,正浮现出一缕缕蛛网般的血丝。

系统被污染了!

赵砚脸色大变,立刻催动法力,影录镜光芒大盛,回溯着数个时辰内所有录入的数据流。

很快,三道紊乱的记忆波频被标记出来,源头直指三份来自刑部的新录入卷宗。

他连夜调出原始案卷,与镜中呈现的亡魂记忆碎片逐一比对。

“不对……笔迹不对!”

赵砚指着卷宗上那个“五十人”的“十”字,对韩昭说:“这一撇的收笔习惯,和前面完全不同!这是模仿原笔记,后来添上去的!”

他精通文书鉴定,一眼就看穿了这拙劣的伪装。

“是裴明远。”赵砚的结论冰冷而确定,“只有他,有权限、有动机,更有这个机会。”

可韩昭却陷入了沉默。

他们没有证据。

裴明远的手法太刁钻了,他只改动字句,卷宗上的刑部大印却是真的。

你去指控一个刑部笔吏伪造文书?

他会告诉你,这只是抄录时的笔误。

难道要为了一个字,去掀翻整个刑部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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