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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89章 影子不像人

黑暗与死寂在石门闭合的瞬间,如潮水般将谢扶光吞没。
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稠到化不开的甜腥气,像是陈放了百年的腐肉混杂着枯败的花香,吸入肺里,连魂魄都在发沉。

这里是地宫第一重。

空旷得像一座被遗忘的葬厅。

四壁悬挂着数十盏青铜灯,灯芯里燃着的不是油,而是一簇簇幽绿色的鬼火,将整座大殿映得如同鬼域。

光线诡异,投下的影子也变得极不正常。

谢扶光垂眸,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脚下被拉长、扭曲,最后竟硬生生分裂成了两个。

一个影子保持着她站立的姿势,另一个的轮廓却截然不同——一手持针,一手,抱着一口小小的棺材。

她心头一凛,脚步顿住。

“噬忆”之阵,已经开始侵蚀她了。

它在诱导,在窥探,试图将她最深处的恐惧具象化,再一点点吞噬殆尽。

谢扶光脸上没有半分惧色,只是眼神冷得像冰。

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焦黑、不过巴掌大的木偶,轻轻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

那木偶没有五官,只在眼眶的位置镶嵌着两颗血红的珠子。

落地的瞬间,木偶眼眶里竟缓缓渗出一滴浓稠如血的液体。

血珠并未凝固,而是像活物一般,顺着地砖的缝隙,蜿蜒着向前爬行,最终,指向了东南角一处看似完好无损的墙壁。

那里,就是幻阵的阵眼。

谢扶光指尖一弹,三根比蛛丝还细的金线破空而出,悄无声息地钉入墙壁。

她没有用蛮力,而是以白玉针为引,轻轻一挑。

只听“嗡”的一声,金丝绷断,眼前的墙壁瞬间如水波般晃动起来,无数层叠的虚影在空中浮现、交错。

画面里,是二十年前的织魂族祭坛。

一个梳着总角、和她幼时有七分相像的女孩,被粗重的锁链捆缚着,在一片悲戚的哭声中,被缓缓沉入一口寒玉棺椁。

那是她的姐姐,谢昭宁!

她不是死于乱军之中,而是被当成了祭品!

画面流转,母亲崔小棠那张沾满泪痕的脸出现在谢扶光眼前。

她亲手合上棺盖,用沾着心头血的朱砂,在棺椁上画下最后一道封印。

母亲的口型在动,那句跨越了二十年光阴的咒言,如尖刀般刺入谢扶光的识海:

“以长女之魂,镇玄冥之门;以次女之命,换天下十年安宁。”

画面戛然而止。

谢扶光如遭雷击,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
她一直以为,当年被灭族时,姐姐和族人一起死了,而自己,是那个在烈火中独自逃生的、可耻的幸存者。

她错了。

原来,她不是逃生者,她是那个被“换”下命来的人。

死去的是族人,被囚禁的,是她的亲姐姐!

那句“她看着我的方向,嘴里叫着姐姐”,那句“而我,转身就跑”,此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化作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她的心上。

就在她心神巨震的瞬间,整座大殿猛地一晃!

“轰隆——”

头顶传来刺耳的机括绞动声,一道厚达数尺、布满尖刺的千斤铁栅,正从穹顶疾速坠下!

是孙德全!他在地面启动了“断魂闸”,要将她活活碾死在这里!

千钧一发!

一道佝偻的身影,竟从她来时的井口处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。

是陈哑叔!

他手里还攥着那把半秃的扫帚,浑浊的眼中是不顾一切的决绝。

他没有丝毫犹豫,用自己那早已被岁月掏空的残破身躯,狠狠撞向了铁栅旁边的机关枢纽!

“咔——”

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。

急速下坠的铁栅竟被硬生生卡住了一瞬,留出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。

陈哑叔大半个身子都被卷进了机括里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灰扑扑的太监服。

他艰难地回头,朝谢扶光望来最后一眼。

嘴角溢出的鲜血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,可他那双被鲜血和冻疮腐蚀得几乎不成形的手,却在胸前,颤抖着比出了一个古老而庄重的手印。

那是织魂一族的“送行礼”。

——此去,一路珍重。

下一瞬,铁栅轰然落下,血雾弥漫。

“陈叔!”

谢扶光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,眼眶欲裂。

可她没有时间悲伤。

她咬碎了牙,将所有的恨与痛尽数咽下,转身冲过那道用血肉换来的生路。

穿过一条由无数尸骨铺就的长廊,她终于抵达了第二重门。

门前,没有守卫,只悬着一口巨大的、倒吊着的青铜钟。

钟身之上,刻满了扭曲的符文,一道道猩红的符索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,将铜钟死死捆缚。

而钟内,隐约困着一个女子的身影。

她长发垂落,遮住了面容,四肢被符索洞穿,像个破败的玩偶般悬吊在半空。

似乎是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,那女子艰难地、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
长发滑落,露出一张腐烂了一半,却依旧无比熟悉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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