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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55章 紫袍无骨

那册子薄如蝉翼,触手却温润如玉,带着活人的温度。

谢扶光展开它,指尖掠过皮册上细密的纹理。

这并非什么皇室族谱,而是一份用血写就的交易密录。

一桩桩,一件件,全是历代皇室与邪术的契约。

每一任真龙天子登基前,都必须前往一座名为“幽冕堂”的地下神殿,接受一场所谓的“净魂礼”。

所谓净魂,实则是将自身登基路上沾染的血腥、犯下的罪业、背负的怨气,尽数转嫁于一个被选中的替身之上。

这个替身,被称为“谢罪羊”。

谢扶光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的墨迹还带着未干的血腥气,记录的时间,正是二十年前。

先帝为求江山永固,天下再无能掣肘皇权之秘术,亲手在契约上画押,自愿献出整个“织魂一族”,作为他那一朝的“谢罪羊”,永世替皇族背负罪孽。

谢扶光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在死寂的塔顶盘旋,比海风更冷,比鬼哭更凉。

“原来,我们不是被诬陷谋逆而杀的。”她对着空无一人的东方,轻声自语,“我们是被当成祭品,献祭掉的。”

话音刚落,一道惨白的雷光划破天际!

轰隆!

那人皮册子竟在她手中无火自燃,汹涌的黑焰瞬间将其吞噬,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抹除这份禁忌的真相。

册子转瞬化为飞灰,唯独一行用金粉写就的小字,在火焰熄灭的最后一刻顽固地烙印在谢扶光的视网膜上——

“现任执礼者,居东宫别院,无面。”

“我带它回京!”阿菱冲上前,试图从灰烬中抢救出什么,却只捞起一把余温,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皇室究竟是一群什么东西!”

“你现在回去,只会成为下一个祭品。”谢扶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她拂去手上的灰烬,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妹妹。

阿菱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血丝与不甘:“那你呢?你就在这儿等死吗?等他们查到这里,派来舰队把这座塔连同你一起烧成灰?”

“姐姐!”

正当两人争执不下,欧冶眠惊惶的声音从塔下传来。

他连滚带爬地奔上塔顶,指着远处的海面,声音都在发抖:“小姐,你快看!海上……海上来了三艘没有旗帜的黑船!”

谢扶光与阿菱同时望去。

只见海天交接之处,三艘通体漆黑、形制诡异的巨船正破浪而来,船上没有活人,船头迎风站立的,竟是一排排身穿紫袍的高大傀儡。

更令人心胆俱裂的是,那些紫袍傀儡手中,无一例外都提着一颗人头模型。

一颗是前翰林学士周砚礼,一颗是盲眼说书人柳三更,还有几颗,是那些在京中为他们奔走的忠义之士。

这是无声的示威,更是最恶毒的诅咒。

谢扶光凝视着那些“人头”,许久,一言不发。

她忽然转身,从怀中取出一柄寸许长的碧玉小尺,那是她父亲谢承留下的遗物——量魂尺。

没有丝毫犹豫,她用尺刃划破指尖,将一滴殷红中透着金芒的血,滴入脚下蓬莱塔的核心阵眼。

嗡——

整座孤岛剧烈一震。

塔内那上百具囚禁着凶魂厉鬼的傀儡,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空洞的双眼,猩红的魂火在其中熊熊燃烧。

“生魂为祭,血骨为引……”

“织我心丝,缚汝之命……”

百傀齐声低诵,古老而晦涩的《织心咒》汇成一道无形的音浪,在海岛上空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结界,堪堪挡住了黑船带来的滔天煞气。

与此同时,京城。

御史中丞裴照坐在书房,已经连续三日不眠不休。

他面前摊着十几份来自不同衙门的奏折,上面的朱批字迹,每到子时,便会诡异地自行消失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这绝非人力所能为。

“来人。”他冷声唤道。

心腹幕僚悄然入内。

“去查内廷笔墨房,尤其是每日呈给圣上的‘御用墨丸’。”裴照双眼微眯,眼中寒光一闪,“记住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
半个时辰后,幕僚带回了一枚漆黑如豆的墨丸。

裴照不动声色,将其投入一碗清澈的“显忆汤”中。

汤水迅速变得浑浊,汤面上竟缓缓浮现出一幅流动的影像:几名太医打扮的人,正在一间密室里,小心翼翼地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混入墨汁。

影像一转,那些粉末被命名为“忘言粉”,一种能抹除文字记忆、甚至是短暂记忆的西域秘药。

而这些药,最终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——东宫别院,供给一位“无面大人”服用,以维持他那“无形无相”之体。

裴照端起汤碗,将那污浊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
他放下碗,发出一声冷笑,声音里满是彻骨的冰寒。

“难怪查不到人……因为他本就不该有脸。”

千里之外,扬州。

瘦马坊的主母陈九娘,在深夜收到了一封用血写就的密信。

信纸上没有字,只有一段通过金丝灵犀颤抖传来的、属于柳三更的最后遗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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