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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206章 火种缠宫

那缕金线在空中游走出诡谲的弧度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,光影交错间,竟在虚空中织出了一幅残缺的宫廷舆图。

图上路径繁复,殿宇交错,唯有一处被反复加深,正是二十年前,织魂族为皇室镇压怨魂而建的祠堂方位,以及那一日宫中巡防的轮值路线。

这是她母亲魂魄中烙下的,最后的记忆碎片。

谢扶光面无表情地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木钉,木钉上刻满了细密的镇魂咒文,钉身散发着不祥的寒意。

她抬手,将那枚木钉狠狠嵌入舆图上的一座偏殿虚影。

“你烧我祠堂,我便钉你命门。”

她声音极轻,却比窗外的寒风更冷。

做完这一切,她头也不抬地对守在一旁的裴照下令:“去,找柳三更,在阴市散个消息。”

裴照躬身:“请姑娘吩咐。”

“就说,无名碑林之下,埋着织魂族的《万魂归名册》,里面记载了历代皇室犯下的秘罪秽闻。册上有锁,唯有曹德禄的血,方可开启。”

裴照心头一震。

这哪里是散播流言,这分明是递了一把刀给皇帝,再借皇帝的手,去捅曹德禄的心窝子!

翌日清晨,萧无咎入宫议事,敏锐地察觉到东宫与内廷司的侍卫调动得有些异常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绷。

他不动声色地处理完公务,一回府便立刻召来裴照。

得知谢扶光的整个布局后,他长久地沉默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
片刻后,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。

“她这是要逼蛇出洞,釜底抽薪。”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寒光,“传令下去,今夜起,幽诉司外围,给我换上双倍的‘哑兵’。”

裴照领命。

所谓的“哑兵”,是萧无咎早年从死囚营里收服的一支特殊死士。

他们天生失语,无法泄密,但听觉却比常人敏锐数倍,最擅长的,便是听风辨位,监听鬼祟。

萧无咎看着窗外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告诉他们,嘴巴不用张,但耳朵,给我竖得比谁都尖。”

果不其然,当天夜里三更时分,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避开所有明哨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城外的慈恩庵,目标直指后院佛塔,沈嬷嬷所住的禅房。

他想杀人灭口,烧掉最后一个知情人。

可惜,他快,裴照布下的网更快。

黑影刚一落地,数名“哑兵”便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扑出,无声的围杀瞬间展开。

来人身手极其狠辣,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,但在悍不畏死的哑兵面前,依旧节节败退。

眼见落败,他竟是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藏在袖中的毒囊,当场倒地,浑身抽搐,片刻便化作一具乌黑的尸体。

裴照上前搜查,只从尸体腰间找到半块被刻意掰断的腰牌残片,上面的纹样,属于宫中最机密的内廷密档库。

证据,又多了一桩。

消息传到柳三更耳朵里时,他正在百味楼的后台嗑瓜子。

他把瓜子壳一吐,折扇“唰”地打开,第二天一早,京城阴市里就流传开了一个新的段子。

“听说了吗?昨儿夜里有个老太监做噩梦,非说二十年前的火没烧干净,提着灯油就想去点第二把。嘿,可惜啊,这次棺材铺没给他开门!”

这番话指桑骂槐,瞬间传遍了京城每一个消息灵通的角落,成了悬在曹德禄头顶的一记响亮耳光。

他想再焚证据,却不知对手早已撒下天罗地网,就等他自投罗网。

流言与刺杀,只是开胃小菜。

谢扶光亲自去了京郊那片荒凉的无名碑林。

这里埋葬的,都是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。

她在一块编号为“甲字零零一”的石碑前停下,挖开浮土,埋下了一只巴掌大的空陶瓮。

瓮底,用朱砂反向刻着一个扭曲的“曹”字。

她剪下自己一缕头发,连同那绺属于母亲的白发、那片焦黑的祭袍布屑,一同放入瓮中,作为引子。

指尖划破,一滴血珠渗入土里。

“引祸塑形,怨归其主。”

她施的,是织魂族禁术中最为阴损的“引祸塑形术”。

此术不直接攻敌,而是以至亲之血为引,借死者怨气为媒介,在对方的命格之上,强行塑造出一个“灾厄之形”。

从此,对方所有因心虚、恐惧、恶念而产生的负面气运,都会被这只陶瓮源源不断地吸取,反噬其身。

她不急于动手,她要等。

等这条毒蛇,因无尽的恐惧而自乱阵脚,亲手将自己的七寸送到她面前。

隔日,一个叫苏十三的阴阳商人路过碑林,刚靠近那块石碑,便激灵灵打了个寒噤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他惊疑不定地盯着那片新翻的泥土,喃喃自语:“乖乖……那底下埋的什么玩意儿?像张嘴,在吸活人的寿数。”

宫里,司礼监值房。

曹德禄连续三夜做了同一个噩梦。

梦里,他被死死绑在织魂祠的房梁上,下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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