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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165章 断伞不落

守名祠的香火,烧了三天三夜。

京中百姓自发地守在祠前,不分昼夜地添着香油,仿佛这微弱的火光,能为那位以身为盾的女子,带来一丝暖意。

温令仪就是在第三日深夜,奉皇后密令,悄然来到此地的。

她并非一人前来,身后还跟着三名太医院的宿老,手中捧着一个黑布罩着的托盘。

皇后要她来查验,这所谓的“神迹”,究竟是真是假。

是谢扶光故弄玄虚的障眼法,还是真有其事。

祠堂内,谢扶光盘坐于神龛前,眼眸紧闭。

她一身黑衣,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,唯有指尖延伸出的无数根银丝,如活物般缠绕着祠堂的每一寸梁柱,感知着每一缕升腾而起的香火之意。

“温女官,请。”守在门口的裴照侧身让开,目光锐利如刀。

温令仪心头一凛,硬着头皮走入祠中。

她示意身后宿老揭开黑布,露出一面古朴的铜镜——太医署秘宝,“测魂铜镜”,能照出一切非人之物的原形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将铜镜对准了那尊无面的泥塑神像。

镜面起初一片混沌。

可随着香火缭绕,镜中竟缓缓浮现出一张脸。

那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,也不是什么宝相庄严的神明,而是一个梳着双丫髻、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。

女孩的脸颊还有些婴儿肥,眼神却带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倔强与清冷。

温令仪瞳孔骤缩——那分明是谢扶光幼时的模样!

她还没来得及惊呼,测魂铜镜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,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镜面,“砰”的一声,在三位宿老惊骇的目光中,炸成了齑粉!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一名宿老失声叫道,“测魂镜乃玄铁所铸,怎会……”

温令仪惊得连退两步,一脚踩在了香炉边的蒲团上。

她猛地低头,却见那满是灰烬的香炉中,异变陡生!

那香灰竟像被无形的手牵引,在香炉中自行聚拢,凝成一行冰冷的字迹。

“不是神?那为何我们拜你?”

字迹清晰,仿佛质问,又仿佛悲鸣。

温令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她死死捂住嘴,不让自己尖叫出声。

她看着神龛前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,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。

她怔然良久,终于对着那尊无面神像,缓缓地、深深地躬身一拜。

转身离去时,她悄无声息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囊,放在了神龛的角落。

药囊上,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:

“安神养魄汤——愿您长明。”

祠内,谢扶光缓缓睁开了眼。

她原以为,承接这万家香火,等于将万千生民的欲望与祈求背负于身,那份重量会如刀割骨,将她的神魂寸寸凌迟。

可当那无数愿念涌入体内时,她却发觉,其中九成九,并非祈求,也无贪欲,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。

“谢谢。”
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,低声自语:“我从未施恩于他们。”

怀中的木箱里,传来阿织微弱的意念:“姐姐,你为三百零七具残尸缝过魂,为七十二口怨井镇过怨,你让他们能睡个安稳觉了。他们记得。”

谢扶光闭上眼,那句“我不是神”还卡在喉咙里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良久,她终于伸出手,从面前的香炉中,拈起了第一炷由百姓供上的香。

这一次,她没要钱。

同一时刻,钦天监,地库。

陈砚舟咳出一口血,将面前一本写废的《灾异录》扔进火盆,又摊开了一本新的。

这是他第三次重写。

他要将“城心异象,神像拔地”这一足以动摇国本的事件,篡改为“地脉回光,祥瑞之兆”,并伪造了三十六位钦天监退隐宿老的联名奏本,呈交御前。

一名同僚冲了进来,看着他疯魔的样子,颤声质问:“陈砚舟,你疯了!伪造天官录,篡改灾异录,这是欺君,更是欺天!你要遭天谴的!”

陈砚舟头也不抬,只用指尖的血,继续在奏本上书写。

“若天道不容她立身,”他低吼,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的疯狂,“那便让人间,先认她为神!”

话音未落,地库顶上悬挂的司天铜铃骤然大作!

观星阁上,有人惊呼:“北斗第七星,摇光,偏移了半寸!”

“噗——”

天机反噬,陈砚舟猛地喷出一口黑血,眼前阵阵发黑。

他却笑了,用颤抖的手,在奏本的末尾,补上了最后五个字。

“护国阴祀,正统也。”

城南,井碑廊。

裴照赤着上身,与上百名百姓一起,连夜将一块块青石碑立起。

他们要将京中百年来所有枉死者的姓名,一一刻上。

有巡夜的官差前来呵斥,质疑此举会触怒官府,搅乱阴阳。

裴照立于一块刚立好的石碑之上,振臂高呼:“你们忘了是谁让那些凶鬼跪着被钉进木头里的吗?忘了是谁为你们死去的亲人讨回了公道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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