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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!绝美女傀儡师把厉鬼当玩偶 第155章 我命值涨价

地渊裂口的风还未停,谢扶光抱着萧无咎踏出深渊时,整座旧祠都在震颤。

残瓦簌簌落下,香炉倾倒,灰烬如雪纷扬。

她将他轻轻放在祭坛上,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未做完的梦。

可梦不会流血。

他的呼吸微弱,皮肤近乎透明,衣袖滑落的那一瞬,谢扶光瞳孔骤缩——小臂内侧的皮肉下,银丝正缓缓游走,如同活物般缠绕着血脉经络,一寸寸啃噬着他残存的生命力。

那是她的契力。

是织魂一族最深的禁术,以魂为线,以命为引,能缝鬼魂入傀儡,也能……把活人炼成续命的炉心。

“不。”她低喃,指尖触到他手腕,冰凉得不像人间之躯,“我砸了王座,毁了命笼,说了再不让任何人当祭品……结果呢?”她猛地抬头,眼底猩红翻涌,抬手一掌轰向石制祭台!

轰——!

青石崩裂,碎屑四溅。香炉倒塌,供果滚落尘埃。

“我成了新的刽子手?”

她站在废墟中央,抱着那个快要消散的人,像被钉死在命运的悖论里。

救天下的人,救不了身边这一缕残魂;破了百年诅咒的人,亲手用契约之力将他拖入轮回之外的虚无。

脚步声由远及近,急促而沉重。

陈砚舟冲进祠堂,玄袍染尘,手中星盘剧烈震颤,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定格于“归虚”一格,幽光流转。

“命星陨坠。”他喘息着,声音发紧,“三日内若无变数,萧无咎将彻底脱离轮回,魂飞魄散,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。”

谢扶光没看他,只盯着萧无咎胸口那半颗银心——跳动越来越慢,如同风中残烛。

“办法。”她开口,嗓音冷得像淬过冰。

陈砚舟咬牙:“唯有‘真名’为质,逆改天轨。需有人以自身真实姓名献祭星河,换他跳出宿命轮盘。但……一旦交出真名,那人将不再属于这世间——无碑无墓,无人记得,连鬼差都不知其名。”

空气凝固。

谢扶光垂眸,指尖抚过萧无咎苍白的脸。

名字……对她而言,早已是个陌生的东西。

她行走市井二十载,用过三百多个假名。

王氏、李氏、柳娘子、阿阮……每一个都是买来的身份,每一具傀儡背后都藏着一段被抹去的人生。

直到此刻,她才意识到——她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

夜半更深,风止树静。

林九娘来了。

她身后跟着四个面无表情的苦力,抬着一口漆黑古棺。

棺身乌沉如墨,表面刻满逆转符纹,每一道都泛着暗红血光,像是用千年怨念一笔笔雕出来的。

“换命椁。”她冷冷道,掀开一角布帘,“我娘临死前埋下的最后一件东西,用双生之胎的血肉炼成,能承接残魂转移,替死续命。”

谢扶光抬眼。

“代价?”

“施术者必须交出真实姓名。”林九娘直视她,“从此天地不认,阴阳不留,沦为无名游魂。你要救他,就别再装无情。”

祠堂死寂。

良久,谢扶光转身走向角落那只从不离身的木箱。

她打开它,里面静静躺着七只微型傀儡,穿着不同朝代的衣裙,脸却全是她自己——或笑或泣,或怒或哀,皆非真容。

她一只一只捏碎。

“这个是赵家请我去驱邪时用的。”

“这个是宫里贵人点名要的‘哑女绣娘’。”

“这个……是在北境除煞时,一个死人给我的名字。”

碎片落入火盆,燃起幽蓝火焰。

她俯身,看着火中扭曲的光影,忽然笑了。

“这些年来,我收钱办事,杀人驱鬼,谁问我是谁?我不说,因为说了也没人信。”

她顿了顿,声音轻了下来:

“但现在,我要用回那个名字了。”

火焰猛然腾起,灼热逼人。

火光之中,三个字缓缓浮现——

谢、扶、光。

清晰,耀眼,仿佛烧穿了百年的谎言。

远处山道,月色如霜。

裴照牵马立于林边,望着祠堂方向那抹未熄的火光,久久不动。

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塞进老槐枯瘦的手中。

“若她不肯活……你就告诉她——”

风掠过耳畔,他声音极轻,像是怕惊扰什么。

“那天她说收三文钱,我没给,是因为我想请她看一辈子。”第171章 我涨价,命也值(续)

裴照的马蹄踏碎夜露,像一柄出鞘的刀,直插皇陵禁地深处。

他不是不知道那片荒冢有多邪。

千百年来,帝王埋骨于此,怨气沉积如山,地脉早已被死气浸透。

传闻每逢月蚀,便有青铜俑列阵巡游,守的是“替命之局”——以活人血气为引,换将死之人一线生机。

可这等逆天改命的术法,从无人敢试,因代价太重:施术者魂魄寸裂,永世不得安宁。

但他不信命。

他只信那个在街头木箱前冷笑收钱、却为一个濒死皇子当众缝鬼入偶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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