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屋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。
碗碟已经清洗结束，只剩下一个小原游套着一层薄毛衣呆滞地站在窗前，盯着外面那个抱着锅回家的男人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降谷零伸出手在小原游面前晃了晃，手背上带着一点擦伤，“别看了，迟早能杀了，但是在死亡之前，我们需要他为你提供一封推荐信。”
忍一忍吧。
小原游哦了一声，低头看看，“揍他揍疼了吧？快去和景光哥拨电话上药吧，不过你明天记得给他们上供冰啤酒，刚刚研二哥和阵平哥给你加油呐喊嗓子都哑了。”
“那景光呢？”
“提醒我哪里的家具会被打到，让我拉着你俩走远一点避免不必要的损失。”
“班长呢？”
“拉着弘树一起挑选属于黑麦威士忌的墓地。”
降谷零想了又想，“景光偶尔拦我揍黑麦，现在还拦，不过也没关系，这件事情我可不听他的。”
说着，降谷零摆摆手，“走了，我回家睡觉了，就在对面，有事喊我。”
“嗯。”
小原游送降谷零出门，转过身的时候忍不住叹气。
啧，可怜的黑麦威士忌，身后空无一人，连鬼都没有。
人嫌鬼憎的，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情商都用哪儿去了。
小原游捞起小猫上楼，睡醒再有一天的空闲就要上班了，继续和那些案件打交道。
……
但次日，小原游坐在波洛咖啡厅里面，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邮件，慢慢计算着。
在工藤新一恢复正常身体的这段时间之中，狙击，刺伤，高空坠物，甚至连炸弹都往工藤新一包里塞了，但是所遭受最严重的伤势，是脑震荡，还有脚踝的扭伤。
而这一点伤，还不是行凶者造成的，是小兰在反击的时候推开工藤新一间接受伤，
所以……
小原游有了一点坏主意，将几封邮件删除，这才捧着咖啡杯坐在角落里面，等待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出现。
片刻后，小原游挪到柜台，“安室先生，我想要一份甜品，蛋糕。”
柜台后，金发男人抬眸，露出一张连笑容都有点僵硬的脸。
他就说为什么今天不让去搞情报，原来是要吃折扣啊！
降谷零满心无奈，转头取出一份带着巧克力碎屑的蛋糕，“给你。”
“不够。”
降谷零一噎，视线在小原游身上转了一圈。
今天没有穿西服，穿着套头的运动外衣，看起来很青春，但就是让人想不通。
一天天吃那么多，能量都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降谷零再一次转身，拿出一大块蛋糕，“去吧，刷我的员工卡。”
“我本来也没打算付钱。”
小原游捧着碟子再一次坐回窗边，趁着两个女孩还没到从包里翻出书，继续低头学习。
考试考试，继续考试。
组织那么大手笔的金银财宝再加上豪车豪宅，怎么不得供出来一个警视总监啊。
不过花降谷零的钱一点负担都没有诶，前几天还收到波本酒发来的资金邮件，自己大半夜出门打钱都给波本分了不少。
“小游哥！”
女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两个高中生身上套着校服坐在了小原游的对面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，“你们学校的校服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铃木园子拉了拉衣服，低头看看后才放轻声音，“我和小兰想要找你帮忙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灵异事件！”
“……”
小原游沉默下来，思索良久，“灵异事件？”
他是个警察，不是个大师！
小原游瞥了一眼跟在降谷零身后乱转的诸伏景光，这才哦了一声，“灵异事件。”
也行吧，勉强算专业对口。
但也不算太对。
“我们学校闹鬼了！”铃木园子的声音压得很低，但却特意拉长了声音营造惊恐的氛围，“闹鬼！”
小原游看着铃木园子，“闹鬼了，好像不应该找警察……”
“只是之前听美月说你和寺庙很有缘分。”铃木园子表情无辜，“一起去看嘛，而且去学校玩玩，我们学校下午有足球队训练，你可以去运动运动，我都没有看到你有什么格外的活动。”
“对。”毛利兰点头，声音温柔，“晒晒太阳活动一下，心情会变好的。”
小原游：……
不是闹鬼了吗？
闹鬼的地方连阳光都是阴沉沉的感觉，漫画里不是经常这样吗？
小原游用小勺子挖着蛋糕塞进嘴里，想了又想，“这会儿上午十点钟，我们下午去行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毛利兰笑着应下，又无奈道：“假期结束要考试，实在是太累了，今天我和园子就不学习了，我们俩在旁边看着你学习。”
小原游应了一声，低头继续看书，“吃什么喝什么就找安室先生。”
两个女孩没有说话，只是低头从包里翻找着什么。
小原游看着书，听着女孩们的声音，半晌后抬起头来，眼神困惑，“你们窸窸窣窣的——”
他的声音停顿下来，盯着面前两个女孩手里的毛线团子，“这是干什么呢？”
铃木园子摸了摸手里的毛线团，“看不出来吗？织毛衣，还可以织围巾，手套。”
小原游转头看了一眼窗外，“春天，春天织？”
“对。”铃木园子重重点头，脸上满是骄傲，炫耀着自己的计划，“春天织，到秋天，刚刚好能完成。”
小原游抿起嘴角，“给京极真啊？”
铃木园子脸上的笑容一僵，半晌才失落低头，双手托腮看着小原游，“我是很喜欢他啦，长得好看，身材好，就是感觉他有点笨笨的听不懂话。”
小原游哦了一声，“呆呆的，没情商。”
“对。”铃木园子一拍手，旋即期待的看着小原游，“所以小游哥能帮忙教教他吗？甜言蜜语我虽然喜欢，但感觉他学不会，能够学会怎么开口说话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铃木园子耷拉下来，整个人挂在毛利兰的肩膀上，“他呆呆的，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，我怕以后真的谈恋爱会有什么误会你懂吧，就是那种呆呆的，不变通。”
在铃木园子期待的目光之中，小原游思索一圈，“那找快斗，他最近闲的很。”
装死骗爹，无聊得要命。
甚至想出去偷宝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