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源将这场“好戏”完全尽收眼底。
他也不知道这结果究竟是好是坏。
咬了咬牙，他继续从地下潜伏过来。
就看见酒神那苍老干瘦的脸上已经近乎有些疯魔。
“这世上什么事情遇不到呢？早看多了！我早就看得多了！”
“死人！”
“对！死人，这世界哪里不死人？”
“不是我的错，是他们命不好，都是他们命中注定的，我不欠他们！”
他心神不稳，在爆炸中受了重伤，眼中血丝密布。
用力的瞪大双眼，眼球像对即将爆开的柿子。
他心中不断转动各种念头，一道诡异血光倏然浮现，心中杀意横生。
心中默念：“对，杀了他们，就跟上次一样，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事情是我做的了？”
“之前不就是这样做的么？最后也没有半点事情。”
“我是化神，我是峰主。”
“没有人比我更懂万神山。”
“对！”
“还有罪城，都是因为它，罪城也要除去，是罪城的祸。”
“罪城本就不合理，把它抹了，是他们自己惹得祸事，那些筑基弟子那边，怎么说都是我一句话，对，对，就这么干！”
噗——！
沈茯苓听闻此言，又看到酒神眼中如何也止不住的杀意。
气急攻心下，终于忍不住狂喷一口鲜血。
再也忍不住取出一枚闪烁着神光的玉符。
一把捏碎。
下一刻。
风亭云止。
一道伟岸身影凭空浮现。
那是个身着白衣的女子，她目光温和似水，眸光坚毅。
面容绝美。
气质温婉似兰。
如冰山上开放的雪莲不染尘埃。
一身气息，便是一丝神魂虚影，给他的感觉也远远超出酒神。
萧清源不知道来人是谁。
但他却当即收敛周身法力，将隐匿神通开到最大。
“遭了！”
“她是谁？”萧清源表情变得严肃下来。
他有种预感。
在此人面前，即便只是一道虚影，但他的隐匿气息也可能藏不住他。
“师尊！弟子有罪！”
此时沈茯苓眼中满是懊悔，她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捏碎这道玉符。
导致师妹惨死。
此时已无颜面对月神。
月神扫视周围，神情没有太多变化。
只是屈指一点，将沈茯苓状态稳定下来。
不动声色的接过颗留影珠来。
点了点头。
“回来再说！”
她转头看向酒神。
脸色才终于变得冷了下来。
“酒神，竟然是你带队？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和药神都要给我一个交代！”
萧清源见状心头一凛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。
月神刚刚向他的方向略微有个停顿，绝不是他的错觉。
萧清源摇了摇头，还真的是被发现了么？
他心中却也不恼。
以此人的修为，看破自己的伪装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。
有诛仙剑阵和斩仙葫芦在手。
受伤的酒神不是他的对手。
全力出手下，还不至于被一道神魂分身留下。
“月…月神？”
酒神见到月神出现，邪念横生的眼神彻底清澈。
讷讷无言。
“不是，不是你看到的这样。”
“我需要一个交待！”
月神的话很简单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。
“现在，带着队伍返回！”
“这……”
酒神脸上浮现挣扎之色。
他可以在酒神面前跪拜如蝼蚁，唯唯诺诺，就代表他在月神面前同样翻不起什么浪花。
甚至对于作为副宗主药神都要恭敬对待的月神，他就是说一个反对的字眼都不敢。
似乎他也知道。
就是月神直接将他击杀在这，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。
终究。
酒神脸上满是悲苦的拱了拱手，表情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不是懊悔，或是对这些弟子的愧疚。
他没有愧疚。
而是对这些弟子的背景，以及药神那边即将到来的惩戒表示极为不甘。
“我…我回去就是，我会给月神一个交待。”
等酒神带着沈茯苓二人走后。
月神竟然还留在这边。
只是身影缩小，好似真人似的，站在爆炸后显得有些焦黑的地上。
视线一转。
向他的方向望了过来。
萧清源苦笑一声。
身影缓缓浮现。
也没有任何伪装，在这种存在面前。
他没有半点伪装的必要。
拱了拱手：“晚辈楚留香，拜见月神前辈，偶然路过……”
“萧清源！”
萧清源嘴角忽然一抽。
特么的。
尴尬了不是？
他何德何能，何德何能被这种大人物认识啊。
“咳！”萧清源脸色没有半点变化：“晚辈萧清源，对月神久仰已久，今日得见，真是三生有幸，不虚此行，不虚此行啊，只是不知道月神前辈竟然听过我这个小人物，诶呀，这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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