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倒退一个半小时。
血刀门众人乘坐飞舟,从高空直入宴宾楼。
冬临石立在宴宾台上,其右手一挥,将摆好的桌椅尽数收入戒指中。宴宾台旁边的管事儿都傻了眼,这是要干啥呢?!
他悄悄看了一眼安阳王,安阳王也是一脸错愕。不过王的涵养还在,安阳王并未说话,管事也只好作罢。且看他要如何作妖!
宴宾台终于空无一物。
冬临石道:“开阵!”
众门人弟子在其身后呈扇形盘膝而坐。
淡淡气血之力开始升腾。
冬临石又道:“重开宴席!只要荤菜!”
好嘛~这能当成艺术品的红木桌椅板凳就这么没收了?
管事儿再看安阳王,这次他得了个肯定的眼神。于是,立即吩咐侍者重新摆上案几,端上菜肴……
侍者熟练且迅速的奉上美酒佳肴,众记者一看,不对劲儿啊。没有他们的座位?
而且,看冬临石那嚣张跋扈的吃喝模样,整个宴宾台也已经按照阵法站位了,俨然是生人勿近。
高光:“看来,冬门主喜欢吃独食。幸好我带了吃食。哪位同行不弃,咱们去那凉亭顶上赏赏月?”
“高公子不嫌弃,我带了酒,陪你喝一杯。”
他二人皆是归一境修士。法术加身短暂飞行自是无碍。众人见状,各自寻好位置,暂且等待。
只是,看宴宾台上血刀门的众人喝酒吃肉,自己却在高楼傻等,心中自是不忿。
高光:“这里是学宫传媒,我是高光,我在现场为你们播报最新消息。血刀门说的十二点开战。
现在就已经把阵法布了起来。恐怕是担心姜小黄突袭,让他们成不了阵。
飞升境大战有诸多危险,我得到消息,学宫要派人前来,防止伤亡。”
时间过了约四十分钟。十余艘学宫标记的飞舟降落在平台。
冬临石仍旧自顾自的进食。
安阳王赶忙前去,施了一礼:“罗羽队长,有何指教?”
罗羽:“今年轮到我当值你们就出幺蛾子。老师说了,这场战斗太危险。让记者都上飞舟!”
安阳王自是不敢不从。
片刻后,场间独留血刀门的人。
时间已经十一点,围观的看客也慕名而来。周围其他势力的飞舟也多了起来。
安阳王指着下面看热闹不怕死的修士,问道:“要接他们上来吗?”
罗羽摇摇头:“自己找死。何必相劝!”
十一点五十。
百无聊赖之际,一年轻人走到宴宾台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众记者顿时来了兴致。
高光道:“这人是谁?”
这人自然是刘治。
冬临石坐在主位,右手持一烤肉,左手小指勾一壶灵酒,正在大快朵颐。但见身前所跪徒弟,其神色一冷,只是轻哼一声。
这声轻哼,在身后众弟子耳中不蚩于响雷。其态度自是不言而喻。
夏威并未起身,他手持一骨头,猛地砸向刘治:“无胆鼠辈,还不快滚!”骨头砸在刘治额头,他猛地栽倒,却又缓缓起身,一股鲜血顺着他的脸颊而下。
他这怯懦的模样,他这卑微的身躯。
围观的修士,头顶的记者。众弟子只觉得“丢人”二字仿佛在所有血刀门人头上闪闪发光!
师父怎么会带了这个废物!之前怎么没发现?
夏威又扔出一块儿肥肉,糊在刘治头上,他怒道:“丢死人了!就你还配得上冬师妹?!”
夏威这一开头不打紧,其师兄弟众人皆污言秽语,群起攻之。手中残羹剩炙更是如雨而下。若不是阵法已成不能移动,刘治早就被大卸八块了。
刘治跪在地上,任人宰割。他凄惨又诚挚的模样终于让冬临石动容。
这个徒弟,如此模样,绝不是胆怯!
于是,他冷冷道:“刘治,自你从商地逃来,素以智慧着称。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考核便一鸣惊人。我特许你拜入我门下。你也不负众望,在门内数你任务完成的漂亮。
现在,你看看在场的,除了你,哪一个是归一境以下?”
刘治不管不顾浑身的腌臜之物,只是泣血叩首:“师父恩德大如天。治儿亦知入阵后,可分润些许气血之力。能助我夯实基础,突破到归一境。
可今日之战,治儿心有悸动。还请师父听我一言!”
冬临石指着天上飞舟,问到:“你说,生死重要还是荣耀重要?”
难怪他要记者在场,这不仅仅是炫耀,是扬名,也是断了自己后路。
刘治登时面色苍白。
“我何尝不知此战吉凶难料?!可血刀门既然来了,刀还是要出的,退下!”
刘治咬牙道:“请师父将阵法子阵枢与我!”
夏威怒道:“放肆!”
冬临石起身一脚将刘治踹飞。刘治的身体如同箭矢一般射入水里,只听得扑通一声,溅起了巨大的水花。
除他二人外,只有渊化了的丞,看到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血光融入刘治体内。
嚯,这开场戏。先是内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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